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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涛击岸

第七章 偷天换日

第七章偷天换日

这两天张彤江一直在惆怅,怎样与监狱的地下党取得联系?

虽然他是警长,现在也举步维艰。他有**嫌疑,虽然被放了,暗中肯定被监视了。行事稍有不慎,不仅他会暴露,还会影响到破狱。可现在又必须要与监狱通气,怎么办?

突然他想到一个人,就急匆匆赶到了厦门监狱去见警备队长。

警备队长也姓张,与张彤江一个村,据说200年前是一家。张队长前年有一次嫖娼与浅野秋刚争斗,被弄到了武德会,家人求张彤江相救。

张彤江虽是浅野秋刚克星,可也不顶用。张彤江无奈又托向有心。最后是向有心带漳厦海军司令部特务营的人去,才把他救了出来。

警备队长看到张彤江来找,那是一个殷勤。

张彤江说向连长一个亲戚失踪了,我也认识。前一段不是逮了好多人嘛,向连长让我帮他找找看,我什么地方都找了,只剩这监狱了。这要是能找到了,算是还了向连长一个大人情。

张队长闻言,就违规带着张彤江在监狱里转悠。

三个牢房之间都有很小的通道,算是临时放风的地方,通道上方是铁条罩子,张彤江走在上面往下看,下面的人也都新鲜地往上面看。张彤江来回走了一趟,说没有,扭头就走了。

张彤江走了,刘乾和却异常兴奋起来。

张彤江刚才在铁条上来回走时,看准了胡排长身上那破旧的红军军服,就在胡排长身边那儿扔下了一张很小的字条。

刘乾和看到了这一幕,他捡到了字条,回到牢房打开一看,上面简单几个字:表叔快到家,勿惦记。

老邵和其他人都不明白这什么意义?

刘乾和说,过去,我们地下党接头曾经用过“表叔”称谓,张警长肯定是我们的人。快到家,就是组织上正在准备劫狱。

狱中的党小组立即兴奋起来。

……

张彤江忙了一天,今晚又轮到他值班。

临近23点了,警察局长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在“滴铃铃铃”作响。

宫局长今天去彰厦海军司令部开会就没有再回来,电话铃执拗地嚎叫一阵后停下了。

过了半小时,局长办公室电话又响了起来,局长秘书刚回来,就打开房门,边牢骚边拿起了电话。

“喂,哪里?什么?听不清楚,再大点声…”

张彤江此时就在旁边档案室里查资料,听到这么执着的电话,猜想定是有意外情况。他很想靠近点,偷听点什么,又怕犯大忌。正踌躇呢,局长秘书叫他:“张警长,你过来一下,什么玩意,我听不懂。”

“好的。”张彤江大喜过望,赶紧走进来接过电话:“喂,你是谁?有什么事?再说一遍。”

电话那边的人说着一口同安小厝山本地话,难怪秘书听不懂,张彤江却听得明明白白。

“我是阿毛啊,宫局长的亲戚啦,啊,你是张警长啊,我们认识得啦,那次你和宫局长来视察,我伺候你了。…呦呦呦,你想起来了啊?”

张彤江想起来了,此人是同安小厝山某乡公所一个乡丁,他打来电话,莫非……

“啊哦,是那个…阿毛,想起来了,局长这会不在,有什么事告诉我啦,我转告了。”

阿毛看有人听懂了,来劲了:“今天小厝山里有枪声啊。”

“咋可能呢,荒郊野岭的,咋会有枪声呢?”

阿毛急切地解释说:“真有枪声的。…现在上坟扫墓的季节,我开始听到的是放鞭炮,后来鞭炮里就有枪声了。…我们人少枪少,没敢过去查,请你们派人过来查呀。”

“哦哦,是不是又闹土匪了?”

“不会的,我们这儿很久没闹土匪了。过去农**动吓得土匪不敢来,现在不是清党吗,土匪也不敢来。”

“嗯,这样啊,我会给宫局长报告,然后派人过去,你们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,以免发生意外噢。”

张彤江赶紧稳住他的情绪,然后快速考虑怎样解决难题。很显然,地下党军训的事情暴露了。

“那是,那是,我也没这个胆啊。谢谢张警长,我等您的回信了……”

放下电话,张彤江径直来到了姜秘书的办公室。“姜秘书,电话接完了,是局长外甥打来的,没啥大事,同安闹匪,明天我告诉局长。”

姜秘书正忙自己的事,头都没有抬:“好的。”

张彤江略一思忖,急忙走到院子里,开上一辆车走了。

午夜的厦门,几乎没有行人,没有车辆,所以张彤江的车子可以跑到40迈,发动机发出刺耳的轰鸣。

不一会,他来到了云顶路与金湖路交叉口的西北角,把车停在贤庐宾馆门口。下了车,他把旅馆前后左右查看一周,整座楼都黑着灯,就回到车子里,坐在驾驶位上耐心地等待着。

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,张彤江慢慢地迷糊起来了。

此时,清晨的大街上传来杂乱的脚步,引来一片犬吠声。

朱先秦带着十几个人结束了山里的练枪,现在要回来休息。他们到了贤庐宾馆门口,朱先秦看着人们都进去了,他又左右看看,确信一切安全之后,刚要反身走进门去,突然被一个人挤到了墙角,他刚要反抗,一看是张彤江。

“吓死我了,你怎么在这里?”朱先秦惊魂未定地说。

“紧急情况,先到我车上去。”

来到车上后,张彤江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你们是不是在同安彭厝村练习射击?”

“是啊,你怎么知道?”

“那儿乡公所有人向警察局举报,我接的电话,明天我肯定要告诉局长,国民党特派员王寒靑也会很快知道。”

“那怎么办?”

“刚才我在车上已经仔细地想了想,我们这么办,你看怎么样?”

张彤江把他的设计简要一说,朱先秦听的直点头:“…好吧,你可要格外小心。”

……

小林直一郎把山友岩良和信田雄夫护送了鼓浪屿日本**。

广田寺郎与山友岩良一见面,就亲切地拥抱起来,“山友君,很难想象我们能在这里见面。”

“是的,广田君,将近20年了,我们筹建满铁调查部的时候,都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,现在却已经老了。”

“是啊。南满州铁道株式会社,一个多么伟大的公司,我们调查部的六字信条:严密、严格、严核,现在成为帝国情报工作铁律,当年你在交不出调查报告的时候,是老师亲自带你跑到了热河。”

“…老师事必亲躬,他要我们学习诸葛亮,现在想,受益匪浅呢。”

广田寺郎与山友岩良亲切叙旧的时候,“满铁调查部”字眼一出口,小林直一郎马上感觉到,这个山友岩良有可能酝酿一个对中国很不利的计划。什么计划呢?他决定反守为攻。

“广田阁下,你们是老友重逢,我在这里不便,我先回避一下?”

广田寺郎还没有回答呢,山友岩良倒先说话了。“广田君,我们在船上被好多‘朋友’惦记上了,到了厦门,小林直一郎的‘金蝉脱壳’让我们少很多麻烦。不亏为帝国情报精英!小林君,十分感谢。”

小林直一郎赶紧回话说:“山友君,不用客气,为了天皇陛下。”

广田寺郎对山友岩良说:“哦,小林君是帝国南海特别调查员,富有特殊使命,他是帝国在南中国的王牌啊。”

“哦,这位信田雄夫是我的助手,也是北洋政府的特工,深受中国人信任,未来我们的事业他也是主要团队成员。”

广田寺郎说:“信田君,请多关照。”

信田雄夫连忙回礼说:“为了天皇陛下,彼此关照。”随后信田雄夫又转向小林直一郎说:“小林君,辛苦了,这几天还要拜托你。”

“信田君,客气了,我随时听候调遣。”

正说话间电话响了,秘书进来,把客人们都让到了隔壁的会议室,广田寺郎这才走到办公桌前,拿起了电话。

“嗯嗯,什么……富士山计划?NO,NO,陈平绝对不能动,八嘎。”

小林直一郎虽在隔壁屋子,但依稀听到了“陈平”两字,又听到了“富士山计划”,感觉不妙,就敲门走了进来,看到广田寺郎气愤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。

“领事阁下,有什么棘手的事,我来处理。”

“你的父亲,小林隆一先生,是抑郁了,还是疯了,又要暗杀陈平,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。暗杀是一种手段,卑鄙的手段,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大日本帝国不能卑鄙的连一点脸面都不要。”

“暗杀的理由?”

“陈平的商战让小林君吃了大亏,现在陈平又被推选为抵制日货同盟会会长。”

“哦,杀了陈平,还会有李平,张平。这样做只会给日本在中国的开拓计划带来损害。”

“你说的很对,这样,此事你来处理,千万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
“哈依。”

……

厦门维多利亚咖啡馆里,林益民和张彤江在这里相约喝咖啡,曾健和阮鸿祥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品着咖啡,眼睛却在四处张望。“崇志社”现在处于“地下”状态,对于社长的安全保卫成为了常态。

“林大哥,这地方熟悉吧?”

“当然了,这个地方是我们结缘的地方,想当年,我们都是学生,第一次面临枪林弹雨,最危险的时候,多亏了你啊。”

“哪里,我们是同胞,在中国土地上岂容倭寇逞凶狂?”

林益民笑笑说:“张大警长,今天找我肯定不是来享受浪漫叙旧的,说吧,有什么不寻常的事,需要我出力。”

张彤江看了看邻桌的曾健,笑呵呵地对林益民说:“呵呵,社长想多了,我今天就一个请求,借那个人用用。”

“怎么用?干什么?”

“干什么,您还不放心吗?至于怎么用,比如让他当个狩猎队长什么的。”

“狩猎?”

“嗯,狩猎!”

林益民知道,张彤江背景很复杂,但不坏,就同意了他的请求。

……

张彤江从咖啡馆出来,开着车就来到了《海声报》社。

报社编辑部的人们一看,方大记者的朋友来了,都笑嘻嘻地与他打招呼,眼神里面充满猎奇,张彤江毫不脸红地直接来到了二楼方媛的办公室。

方媛正在编辑图片,看到他来了,马上站起来,给他倒了杯开水,“大警长,你不好好保护厦门百姓,到我这儿有何贵干啊?”

张彤江慢悠悠地从皮包里拿出一篇文稿,还有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,对方媛说:“我正是为了老百姓,才找到你这民生代言人。……你看,同安那边发现了虎患,需要登报,警示厦门百姓,千万不要被老虎伤着……”

方媛拿起资料看了又看,然后放下来说:“不行,我必须有第一手资料,亲自看到,或者亲自拍到照片,我才能报道,我不制造假新闻。”

“我的大记者,第一这不是假新闻,待会儿当地农民到了,你直接采访他们,就知道真假了。第二这是为广大市民提个醒,为了百姓安全。你报不报,不报我就找国民党的那个新报纸,叫什么来着?”

正说着呢,一编辑走进来说道:“方主任,有两个农民来找你,他们说是要反映老虎伤人的情况。”

张彤江一摆手。“你看,这不是来了吗?我办的事能有假?”

那两个农民很老实,很憨厚,把他们怎样看到老虎,还有老虎进村子里伤害家禽的事情,详细地告诉了方媛。

方媛问清楚了,答应刊发通告和报道,张彤江笑了。

张彤江实施计划的第一步已经顺利完成,接下来,他还要调动好几个人,唱好一台戏,才能完美收场。

……

同安县美人沟里,这几天多出了一个新坟场,而且是一个很大的坟场,好多坟茔上现在还堆放着燃烧的火纸,纸钱,周边还挂着十几挂鞭炮。

阿淼叔带着3人在等候着指令,燃放鞭炮,在坟场下面的简陋靶场上,另外有十几个特别行动队队员围着肖锋,在听他进行详细的讲课。

肖锋仍然戴着面罩,大家已经熟悉了教官的打扮。

“你们都已经打过勃朗宁手枪了,今天我们要打的是驳壳枪。这种毛瑟C96手枪是军用手枪,射击有些难度,如果我们使用普通手枪的射击姿势,打枪时手腕容易抖动,误差很大。因此,使用这种手枪首先是手握枪的时候,要有一种力度,其次是射击姿势要改变,不直接对着目标,要有一个倾斜45°的角,像这样……”

朱先秦向阿淼叔一招手,阿淼叔那里燃放起了鞭炮,肖锋拿着驳壳枪对着靶标就是三枪,那动作,那气势,很有范很有味道,十几个队员不由得拍起了巴掌。

紧接着,这十几个队员开始,一个一个地训练驳壳枪的装卸、射击。

……

厦门中山路国民党党部大门口,持枪警卫看了一眼林灏的证件,就把他的车子放了进去。林灏把车子放好,从车子上走下来,就看到王寒青从大楼里面走了出来,三个随从紧随其后。

院子的另一端,一辆汽车已经发动起来,王寒青快步向那辆车子走去。林灏叫了一声:“特派员留步。”

王寒青转过身来一看,很意外:“小林先生,您大驾光临,莫非给我带来了意外好消息?”

“是啊,我们两个在一起,我总是做赔本,可生意不是还得做不是?这次还是如此,有件重要的事情。”

“小林先生,今天晚上我请客,还是老地方,现在我必须出去。得罪了,晚上见。”

王寒青说着话,已经跳进了汽车,汽车发动了,林灏挡在汽车的前面,扒着窗户对王寒青说:“有人要暗杀程志。”

王寒青一听这话,立即从车上跳了下来,拉着林灏走到一边,很严肃地问道:“什么人?”

“日本人。我也是刚得到情报,所以要赶快通报你,我们都要采取避险措施。”

王寒青听林灏说完,沉吟了片刻,抬起头来。“杀手不可怕,我马上安排保安。可怕的是共*党要救人,这事必须我亲自处理。”

林灏问:“什么?共*党要救人?可能吗。”

“张彤江报告说,同安小厝山乡公所有人举报,山里有枪声,估计是地下党练枪,我要亲自过去查看一下,晚上见。”

王寒青说完话,走到岗亭那里,拿起了电话机。值班的门卫一看,赶紧躲到了一边。

林灏站在原地,盯着王寒青,眼睛不带眨地看着王寒青嘴巴动作,电话完了,他知道了王寒青是给某部门下了一个死命令,保护陈平,失职就要杀人。

既然王寒青已经安排好了陈平的警卫,林灏就向王寒青招招手,开车走了。

车子出了国民党厦门党部的大门,林灏开的很慢,脑子里一直琢磨:是张彤江报告王寒青小厝山那边有枪声?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?

拐过了两个街口,林灏似乎明白了,张彤江玩的是“此地有银三百两”,那么,张彤江是……

……

中午时分,林灏疲惫地回到了竹仔街45号家里。

他的家距离陈平家约1。5公里,也就是二十几家邻居的样子。不过在52号那家的山墙处,有一条小巷道横向穿过,林灏所在的位置与陈平家所在的位置就明显不在一个区块,显不出林灏家与陈平家相近了。

林灏刚刚回到屋里,“特洛伊”就悄无声息地跑了进来。

林灏赶紧把它抱在怀里,从它脖子下面的信囊里拿出一个字条。他顾不上看,先拿出了一份特制猫粮,看看“特洛伊”安静品尝美味,这才打开字条,但见上面写道:

日本特使来厦目的?

林灏把字条烧掉,拿出一个纸条,写下如下文字:

正查。你涉险,当心。我正消除。

他把纸条装在“特洛伊”颈下信囊里,抱着它亲了亲,放开她,“特洛伊”“噌”地一声跑出屋子,顺着门口的大树上了房顶,奔跑而去,它心无旁骛,很快跑出了林灏所在区块,来到十字路口,敏捷地从一棵树上垂直落地,穿过街口,迅速爬上对面高墙。它的敏捷和迅速,惊吓到了房顶上的另一支猫,它惊叫一声逃遁了。

“特洛伊”跑到了陈平家,熟练地从一个小窗口爬了进去,这是它的专门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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